【北美的禪佛教(2)】
禪是什麼?
學習禪修應從觀察自心開始──獨坐靜處,將身挺直,
衣服放寬鬆,沒有束縛,放鬆身體、神經和心情,按摩數次,讓身心調和。
◎文/聖嚴師父•中譯/法鼓山國際編譯組
▲歷代的禪宗祖師,例如四祖道信便建議我們,學習禪修應從觀察自心開始。(李東陽 攝) |
禪至少是三種東西:禪是修行;禪是無法言說的智慧;禪是一切現象──無一物不是,無一處不是。
就修行方面來說,禪修的方法不只存在於佛教和印度教,其他宗教也有。雖然印度教和漢傳禪宗的祖師們都教導禪坐的方法,但是兩者注重的不同。印度的禪坐在佛教還沒傳入中國以前就已存在,而中國的禪佛教則循此發展而成。高深的禪定功夫,一經引入中國,便被民眾熱切地研究與練習。
傳統印度禪 用方法集中心念
禪定是印度原始宗教中很重要的一部分,這包括了最主要的印度教以及佛教。禪定的正式方法如同瑜伽一般,而瑜伽中一個重要的部分是心的紀律。禪用各種具體的方法來集中心念,包括數息、觀呼吸、觀身體的部位、觀某種聲音等等,目的在於讓一個充滿了煩惱與繫縛的散亂心,成為集中的心,進而達到內外環境都能統一的一心。
由於我們無法集中心念而導致心的散亂,而煩惱也因此而形成。傳統的各種印度禪定方法,教導人們如何從這令人不滿意的狀況中解脫出來。禪的最高教法不是仗著印度的瑜伽技巧或心念的集中,反而是超越它們。不過,對於禪修初學者而言,這些基礎的心的訓練,仍是必要的。
歷代祖師教禪 觀察自心開始
歷代的祖師典籍中,也有這些根本方法的教導。四祖道信的《入道安心要方便門》建議我們,學習禪修應從觀察自心開始──獨坐靜處,將身挺直,衣服放寬鬆,沒有束縛,放鬆身體、神經和心情,按摩數次,讓身心調和。接著他描述運用這個方法可以達到的層次。首先,你會感覺內外環境的開闊與純淨,繼續加深集中力達到一種境界,然後連集中的念頭也消失了。最後超越了所有思惟的境界,達到內外環境的完全統一,這時候,所有的分別消失了,這個境界我們稱之為涅槃。
另外,五祖弘忍禪師也有一個說明禪定的例子。從《修心要論》中,我們看到五祖所說和四祖有雷同之處。他說初學者應該依據《觀無量壽經》來修行。這是一部討論無量壽佛的淨土經典。經典說,將身坐直,嘴合攏,眼睛前視。你可以觀想太陽的光輝沐浴著你,必須學習牢牢地抓著真心,也就是不動的心,不讓你的心住在或停滯於任何一件事上。弘忍也談到調氣息,莫讓呼吸紊亂,時而粗短、時而細長,這會導致疾病。其餘如宋代的長蘆宗賾禪師,以及日本曹洞宗的創始人道元禪師,都有教導基本的禪修方法。
印度禪坐的方法讓人入定,來到中國後,受到肯定也被人採用。不過大多為初學者使用。如果一個很有體驗並有長久禪坐經驗的人,可以不需要使用這些方法。禪不止於禪定,可以透過其他和禪定沒有關係的特別方法來證悟。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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