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月前，在有點洩氣的情況下打完了禪二，而那份無畏面對禪七的心也跟著打了折。活動結尾時，法師與我們分享，禪二對許多人來說就如同打禪七時前半段的「度日如年」，只是經歷完後就打包回家了，沒體驗到後半段的「快馬加鞭」。我心想度日如年已經體驗過了，應該不會更糟了吧！便鼓起勇氣報名了初階禪七。

禪七第一天，大家帶著一週的家當來到道場。面對著清晨四點三十分起板，晚上十點安板的時間表，讓我既期待又退怯。然而在群體活動中，三餐也被充份照顧的環境下，身體便安然地跟著這個作息。第一天，從影片中看著聖嚴師父給我們禪七的開示，師父提醒著，我們就是來體驗的。不要設目標或目的，就是體驗——不管是好、是壞，都是體驗。心，就這樣被安了。

禪七一開始，因平日沒有好好地調睡眠、調飲食、調身，上坐便昏沉。午覺明明睡很飽，腳一盤，腦子就變模糊。在昏沉時聽到引罄聲的當下，心裡真的是既開心又愧疚啊。安慰著自己，再撐個幾天，我只是身體還沒準備好。然而第四天結束，昏沉依舊無解，真有快馬加鞭這件事嗎？昏沉這個對手也太強大！好吧，既然無法對抗它，那我就來好好地來觀察體驗它：這柱香是身體都還沒放鬆完就直接開始神遊；接下來是清楚昏沉交互來；還有一開始清楚明朗之後卻不敵睡意⋯⋯隨著時間推移，其實昏沉的狀況有慢慢改善呢！

在小參法師的指導下，讓我了解到，打坐時感受到時間過得快慢或打完後心情有沒有感到愉悅，都不重要。最重要的是，精神上是不是清楚的。學著記住清楚時的感覺——像是在跟別人談話時那種清醒的情況。上坐時就確定自己是清楚的，並維持著那個清楚的狀態。還記得第六天早上的第一支香，一上坐，腦袋清楚，那清楚的感覺就這樣維持住了！我的身體終於準備好，可以開始調息、調心，也不用害怕上坐了。

打完禪七後，心態上有著不一樣的改變：以前打坐是個勉強要做的功課，三不五時就要放假，現在變成了每天都不想錯過的行程。這次非常感謝兩位法師與所有義工菩薩們，在每日不說話的情況下卻一直被好好地照顧著，心裡滿滿的感恩。也謝謝一起參加禪七的同伴們，感謝有這個機會跟你們一起學習、一起激勵、一起留下這獨一無二的體驗。

◎文：Hsy Y.
◎圖：法鼓山舊金山道場